【极阴之体】（11-12）

山门古钟悠悠回响。

万法道宗主殿之中，烛火静静燃烧，映照着殿中两道身影。

一灰衣鹤骨，眉目沉静，正是宗门

掌门，无尘子。

一青袍端立，神色恭谨，乃是二掌门，荀真和。

片刻沉默之后，荀真和终于低声开：

“掌门，莫非您……真的要卸下武林盟主之位？”

无尘子垂眸望着案上未动的茶盏，声音温和而平静：

“我已年近六旬，老，不以筋骨为能。”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

“神境之路，我走不到了。”

“江湖世太多，新血将起，而我……已无心再管。”

他微微一笑，笑意中却透着淡淡自嘲：

“一个好好地盟主，换来的，也不过是一身骂名罢了。”

荀真和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劝慰：

“掌门万不可自责。”

“江湖心虽多变，但这二十年来，若非您主持盟务，武林早作一锅粥了。”

他声音恳切：“掌门在位二十载，江湖诸门派大多安稳，中原武林也少有大规模生。”

“太平么？”他低声喃喃，语气里带着难掩的苍凉：“我的首席弟子，凌雪潇，失踪五年了。”

他转看着荀真和，目光冷静而深远：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么？”

“根本没知道。”

无尘子轻轻一笑，笑容中却尽是无力：

“这江湖，根本不太平啊。”

荀真和一怔，旋即苦笑着安慰：

“掌门太过自谦了。”

“那凌雪潇……毕竟年轻，又是修，擅自下山，行踪无常。”

“这荒郊野岭的，少一个修，并不算太稀奇。”

荀真和微微躬身，语气坚定：

“掌门不必挂怀。总体而言，在您的掌控之下，江湖仍是安稳的。”

无尘子闻言，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他望着远处的暮色山川，声音低沉如风中落叶：

“老了……老了啊……”

殿外有侍从快步而来，在门前俯身禀报道：“掌门，神霄教二当家陆清霜求见。”

荀真和听罢，微微挑眉，嘴角带起几分笑意，低声说道：

“呦呵？神霄教的陆二掌门竟亲自上门了？我说啊，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