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26-31）

家的真心，尤其帝王真心束之高阁，在权衡利弊之下，摇摇欲坠。

在片刻的思虑后，雨露正要开，便听宁妗蓉坐在主位上敲了敲那碟子，主动给了她一个两全的法子：“想来，沉才子沉稳不会如此冒险，是不是，身边的下，手脚不小心呢？”

雨露得宠，陛下或许不会舍得她死；而贺兰是贺家的，陛下要给贺家代，即便这小丫是故意构陷，陛下都未必会拂了贺家的脸面。

宁妗蓉赌不起，她得替皇帝保下雨露。

于是她一双眼凌厉地扫向雨露身边跪着的画春。画春被吓得抖了一下，眼眶一红，刚想喊冤，却立刻反应出来这是要找个来顶罪。

迟疑几息，她眼角划过一串泪，立刻想要叩认罪，却觉身旁的雨露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了她。

“娘娘，嫔妾身边的几个侍都是细心之，也断然没有胆量做这种事，嫔妾可为她们担保。”雨露捏了捏画春的手心，示意她不要自阵脚，稳了稳心神，看向桌上那碟兰花酥，深吸一气，准备一赌：“娘娘，那兰花酥是嫔妾亲手做的，可否予嫔妾一观？”

宁妃没想到她不愿找顶罪，一双柳叶眉蹙得更深，压着火气抬了抬下巴，让给她递过去。

那迭兰花酥同刚做好时并无什么差别，不是被替换，只蕊芯处闻起来有淡淡清苦，是被点进了青鳞的汁。只是这毒特殊，一入食物便会融进去，太医只能查出是有还是没有，查不出剂量。

来漪兰殿前，楚渊为了宽慰她，对她说过，即便真定了她的罪，他也不会让她真的有事。可那是最后一条风险重重的路，他要救一个后妃，谈何容易，是不是真愿意为自己做到那一步？

她得自己来赌。

青鳞长在北境溶，极其难得，且采摘之一次只能采下一株，否则自己也会中毒。若贺兰手中有足够多，一定会想办法塞进暖玉阁，可她没有，那她手中恐怕也只有少量。

要每块糕点都淋进致命的剂量一定不够，太医查不出剂量，所以很可能只在每块糕点上淋一点，吃了半块，自己服了剩下的所有，好让以为这每一块点心中加得都是致死的剂量。

不能让画春和侍书来顶罪，不能赌楚渊和楚浔的真心，不能就这样被构陷而死，让蕴之和娘担心。

深深几息之后，她终于抬起手，捏起一块。

宁妗蓉忙问：“你做什么？”

“嫔妾赌，”她深吸一气，一双杏眸微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