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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一翻，一模一样的一招迎了上去，双掌半空相
，无声无息对在一起。孙绝凡闷哼一声，后退两步，左足一滑，踩进旁边松软泥泞的黄土之中。
月儿紧随其后赶来，一前一后把孙绝凡挡在中央，她看到两
对了一掌，忍不住怒道：“你这疯婆子！怎么一声不吭说打便打！”
聂阳看孙绝凡被一掌震开后神态似乎渐渐平复下来，连忙扬手让妹妹住
，柔声道：“孙前辈，你好些了么？”
孙绝凡紧紧夹着腋下的那箱子，面色忽而赤红，忽而苍白，细小的汗珠密密麻麻的从额
渗出，越凝越大，滚滚流下。
足足喘息半晌，她才低望着地面，缓缓道：“你追来……是为了看看他的吧。”
“不错。希望前辈成全。”
孙绝凡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将那箱子往前一递，淡淡道：“你最好还是不要看，看过之后，好像一切都成了空的，空
的，什么也摸不到。”
聂阳点了点，蹲下将箱子放在膝上，拇指扣住箱盖，
吸了气，往上掀开。
耀眼的阳光立刻照亮了黑暗的箱内，金芒之下，一览无余。
箱内放着一颗，因方才的颠簸，斜斜倒在一边，露出颈部那整整齐齐的断，被药水泡过的筋
呈现诡异的淡黄色，散发出浓浓的微酸臭气。聂阳略一犹豫，用衣袖垫住手掌，扯住那颅上的散
黑发，仔细看了过去。
那的确是此前一直见到的邢碎影的面孔，总是泛起温文尔雅笑容的嘴唇此刻泛着青紫，嘴角还拖出一道乌紫血痕。脸颊靠近耳根的地方和额都被抓
，留着数道伤痕，显然是不相信死者身份的为了验证留下的印记。
这张脸本该给聂阳带来无尽的恨意，可他却从心底提不起一点
神，仇隋一直以易容模样现身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证据的猜测，而这猜测很难在亲眼见到邢碎影首级并无易容之后仍不动摇。
正如孙绝凡所说，看到邢碎影的面容安静的摆放在这狭小的箱子中，聂阳的心中登时变得空空落落，连扶着箱子两边的手都变得有些无力。
眼见为实，真正看到所产生的冲击，的确远非听一个
子讲述能及。就连对仇恨并不那么铭心刻骨的月儿，也在看到邢碎影的颅时低低啊了一声，睁大眼睛呆立在地，说不出话来。
聂阳看了一会儿，才
涩的开：“这……的确不是易容过的。”
他停了一下，抬望着孙绝凡，缓缓道，“但这绝不是你我见到的那个邢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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