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凶极恶之徒，同门师兄弟里，二师哥那种怪胎不说了，皇城司的察子和十一司的校尉都是个个冷冰冰、没的。

有一次她从外面执行完任务，回来之后在我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好像很压抑的样子：“要不是为了你，真不想回青云门了，你不知道，老驴脸给我一个任务，特别麻烦，韦师叔也很痛。审讯一个叫张寄涛的老贼。每次回来又让我再接手，我真想杀死那老贼，姜尘还好，我都被他弄疯了……”

张寄涛，一个被辽国收买多年的一个老棍，老东西50多岁了，还在辽京生活过七八年，对辽国暗影门的内非常了解。

这货极难缠：他知道自己是叛国罪，手上还有十几个新宋察子和十一司校尉的命，来这里就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不能对他用刑，他说得很清楚：我不熬刑，你们动我一个手指，我就自断心脉。他有这本事的。

皇城司想从他这里得到报，他也真有货。

“张寄涛跟我们透露了辽国暗影门各个分支机构的职责，非常详尽；给我们讲了暗影门对辽国贵族的监控，尤其是暗影门在新宋伪装得极好的三个商业经营渠道，这些年为暗影门源源不断地提供经费来源，就这一个功劳，让老马直接从正七品提到了从六品，开始和师父叫板……他简直就是一个报宝库！”

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每次给他找一个漂亮，我给你们吐一点，我吐个二十来年的，也活够了玩够了，都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了断。

“我和姜尘现在跟风月供奉中的老鸨一样，前前后后给他找了五六十个了。”姜尘刚加青云门，现在排序为六师妹。

这个孩子比冀师姐还高，听说是禁属--在新宋，罪属都是充的，禁属稍好一点，就是三代以内不能为官。姜尘的父亲原来是渔阳转运使，得罪的还不是一般，而是辅佐圣上登上宝座的皇太伯本。

听说她家走了老马的路子让她进了皇城司，有了一个卑微的护身符，可终身只能在“从九品”这种不品的官秩上徘徊了。对她而言，禁属最大的影响是自己的儿。子孙三代不得仕。

除非“放免为良”，但这要有四品以上的高官担保，她禁属的身份永远改变不了。所以她整天挂着一副一生何求的样子，萎靡不振，上班也是懒洋洋无打采的，连妆也懒得化。

姜尘年龄也就二十四五岁，刚来的时候还没什么，装得老老实实的，列序为青云门六师妹之后，却现出原形：惫懒之极，尖牙利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