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赐婚

緻，可惜却被灰尘蒙住了光彩。桌子右边的墙角，立着两排兵器架，刀、枪、剑、盾，各种武器一应俱全。兵器架旁的地上，铺着一块占去房间三分之一面积的蓝色厚软垫。因为多年没有打理，兵器架和软垫上都佈满了厚厚的灰尘。

而红木圆桌左边靠墙的位置，则摆放着一排三层的书架，书架旁呈品字形排放着三张躺椅，中间是一个矮脚小茶桌。由于同样的原因，表面也一样覆盖着时间的遗物。

皇帝就在坐在那张圆桌的主位上，他右手拿着一块白布，正仔细地擦拭一幅油画外面玻璃镜框上的污垢。我进来后，他并没有抬看我，只是在嘴里轻哼了一声。

“坐下吧，不必拘礼，在这里你只是基斯的儿子。”

这话大有意，我盯着皇帝的手和油画，小心翼翼地挨着椅子坐下。坐下时，画上的签名落我的眼中，又是父亲的大作。

桌上除了画之外，还放着另一样更让我心动的东西：我的家传宝剑，藏有灵魂石的逆鳞。皇帝很认真地擦着油画，连铜制边框上的绿色铜锈都不放过，白色的绒布轻轻地摩擦着铜框，将上面的锈斑一点一点地磨掉。

皇帝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我，他低声地念道：“逆鳞？灵魂石，很有趣的一把剑，十贤者的遗物吧？里面应当藏有你父亲一生的记忆吧！临死之前，他是怎么看我的呢？恨我骨，还是别的？”

我低声答道：“灵魂石上，并没有记载半点父亲和陛下的事！父亲他并不太愿意让我知晓此事，我是从他留下的记本中得知一切的。”

“哦？他最后一次提到我，是怎么说的？”

“记上，只写到了他和陛下您的最后一战！”

擦镜框的手停了一下，接着又动了起来。

“哦？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了！”

皇帝的眉皱了皱，眼睛眨了一下，苦笑地摇了摇。他拉长了声音，接着以一种长悠远的气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三年了，又是三年，三年三年又三年！三年前我依然恨你的父亲，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恨他了……”

他长长地叹了气，语调又拉高了少许：“怎么说呢？就像你知道的，画上画的那样，我和基斯，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得可以随时为对方献出生命的好朋友，但后来，我们间的关系却恶劣得大家都千万百计地想要对方的命。”

皇帝把手中的画框递给了我，我接过画框一看，是一张生活画，三男一，场景就是这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