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L

全是在我的窗下进行的，在海迈筑起他媾之巢的林荫大道上。我正在想着一个，其余的都烂醉如泥。我说我正在想她，但是事实是我正经历一颗星辰的死亡。我像一颗有病的星星一般躺在那里，等待星光熄灭。多年以前，我躺在这同一张床上，我等待着，等待着出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我母亲，有着路德派教友的那种狂热，浇了一桶水在我身上。我母亲是个可怜的低能儿，她以为我懒。她不知道我陷了星星的漫游，不知道我正在宇宙最远一端的边缘上被碾熄成为漆黑一团的末。她以为我纯粹是因为懒才粘在床上不起来的。她给我当一桶凉水：我蠕动颤抖了一下，但继续躺在我的钢筋水泥床上。我不能动了。我是一颗燃烧尽的流星，漂流在织星附近的某个地方。

现在我在同一张床上，我身上的光拒绝熄灭。许多男男正在墓地里寻欢作乐。他们正在，上帝保佑他们，而我却独自一在做乡。我似乎觉得我听到一架大机器当啷作响，整行铸排机的小支柱正从榨机里通过。海迈和他的狂老婆正和我躺在同一水平线上，只不过他们是在河对面。这河叫作死亡之河，它有一种苦味。我多次趟水过河，河水没到我的部，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既没有失去活力，也没有变得不朽。

我仍然在内部熊熊燃烧，虽然从外部看，我像一颗行星一般暗淡。我从这张床上爬起来跳舞，不是一次，而是上百次，上千次。每次我离开时，我都相信我在地形不明的地方跳了骷髅舞。

也许我把我的物质太多地费在痛苦上；也许我有着疯狂的想法，认为我会成为类的第一朵冶金之花；也许我渗透着这样的想法：我既是一只准猩猩，又是一位超神。在这张钢筋水泥床上，我记得一切，一切都像水晶一样清澈。绝没有任何动物，只有成千上万的类，同时都在说话，对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我都立即有一个回答，有时候他们的话还未说出，我的回答已经有了。有大量杀戮，但是没有血。凶杀得净利索，而且总是在沉默中的，但是，即使每个都被杀死，也还是会有谈话，这谈话将既是错综复杂的，又很容易理解。因为是我创造了它！我了解它，这就是为什么它从来不使我发疯的原因。

我进行只会在二十年以后举行的谈话，那时候我将遇到合适的，让我们说，当合适的时间来到时，我将创造出那样一种。

所有这些谈话都是在像床垫一样附属于我的床的空地里进行的。有一次我给它起了个名字，这块地形不明的地方：我称之为乌比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