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转过年来，张晓芬即将初中毕业。“六虎”依然在地横行，把几伙敢炸刺儿的地痞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和东城那边的“五条金龙”打了两仗，互有胜负。

张晓芬也没闲着，领着一帮姐们打了另一所中学的几个学生，起因是她的一个姐们看上了那个中学一个小子，却被那小子的同学在校门拦住。争吵中一帮生互推了几把。芬姐认为这个行为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于是纠结了一伙武装的红妆们找上门去，结果大胜而归。六嫂的名声虽然没怎么传出去，但她芬姐的名号也不是喊着玩的。倒是没下什么死手，打架更多时候像表演，至少街要是俩打起来，围观的大老爷们儿那肯定多了去了。偶尔可能还会有别有用心的混在堆里起哄扒她衣服之类。当然，芬姐这一架是在胡同里打的，当时她拎了个啤酒瓶子，挥舞的那也叫虎虎生风，旁边一群揪发抓衣服扯来扯去的小丫片子完全不能和她相比。她是战略武器，起的主要是威慑作用，因此到最后那个瓶子也没真的砸到谁。

老六自打那次之后又找了她几次，而且越来越频繁。主要原因是张晓芬开始把跟她妈学的手段拿了出来，没有一次重样儿的。她也算是从中尝到了甜，兼之老六又正是年轻。她身边一个姐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个手抄本，叫什么《少的心》。几个生面红耳赤的来回传着看了一个礼拜。到她手里扫了几眼就给扔回去了，这都写的什么玩意，你们啊，就是群孩子！几个生当时就震惊了，芬姐，这么说你那啥过呀，跟谁啊？六哥吗？快讲讲快讲讲什么滋味儿！她拧着眉用手挨个拍着几个春勃动的小丫的脸：“告诉你们，别太好奇。呐，第一次都会疼……对，很疼，让你死去活来的！”看有胆小的脸都已经吓白了，这才满意的点点，接着往下说：“但是这个事儿呢先苦后甜，就疼一次，舒服的子在后边儿呢……”这倒是三嫂曾经说过的话。几个小丫当时就又兴奋起来，叽叽喳喳的要听细节。的八卦天份呐，胎里带的。她一脸高莫测的摆了摆手，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你们也不懂。

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和老六继续保持着偷偷摸摸的联系。老六食髓知味，对她层出不穷的花样倒也十分迷恋。不过最近倒是有点少，他一天到晚东游西的，她也没太在意。眼看着再有俩礼拜她就要初中毕业了，有天早晨起来刷牙，她忽然感觉恶心，强忍着没当着她妈的面吐出来。白天也吃不下饭，看见油腥就倒胃，还总犯困。她倒也不傻，等到周末偷摸坐汽车跑去了城市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