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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包间，恩慈解下外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万豪系惯有的落地窗，餐桌设在光线最充足的地方。桌上是黑玻璃花
，里面盛了两枝粉荔枝玫瑰。有卧室，他们如果喝了酒，大概今晚会在这儿休息。
这风格太像他。陆恩慈看到窗外风雪渐盛，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想纪荣如果坐下一趟航班回来，肯定会晚点。
她最近实在
睡觉，连生物钟也睡
了。偶尔醒来窗外还是黑夜，给纪荣打视频电话，他不忙会接。
那张严冷的脸出现在电脑上，陆恩慈看他工作的样子，不无遗憾地想，十年后手机就可以即时视讯，那种清晰度才算不亏待纪荣这张脸。
他来得真快。
地毯无声，陆恩慈起身回
，就见到
风
万种地走进来，解下披肩。
“……是您？”她睁大眼睛。
纪莲川微笑地看着恩慈，柔声道：“对呀，恩慈，是我。”
她看出孩子惊讶之外的失落，耷拉着脑袋，唇也抿紧了，大概是在想她儿子。
“怎么了？以为来的是小荣吗？”笑着开
，坐在陆恩慈身边而非对面。
她摸了摸陆恩慈的发，笑道：“看起来很不开心呢。——花是我亲自挑的，喜欢吗？好孩子，这个颜色的玫瑰很衬你。”
“当然，这笔钱虽然由我决定支出，最终依然来自纪荣名下，毕竟我没有财产使用权，而且是个病。但母子连心，你也可以把它当作小荣的馈赠。”
陆恩慈没说话。
那怎么能一样？她是很在意这种细节的。纪荣和纪莲川关系冷淡，想必对纪莲川的决定，也不过是
看一眼确定无伤大雅，而后签个名字通过而已。
……那她为这件事心理戏重重又算什么？
纪荣可能根本没她想的那么细腻，只是愿意花钱——同时享受年轻孩的主动与热而已。
陆恩慈垂下眼，道：“谢谢您愿意帮助我。”
“那有什么？我说过了，我很喜欢你，”纪莲川掩唇轻笑，从冰桶中取出红酒，说笑间已经给她倒过半杯：
“陪我喝一点？平时只有佣和狗陪我生活，真是太寂寞了。”
“纪荣知道您来吗？”
陆恩慈知道自己酒量一般，本来不打算多喝，可既然来的不是纪荣，她不能不给对方面子。
借酒消愁，她全部喝了。
纪莲川弯起眼睛笑。她看起来十分正常，如果不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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