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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怏怏下来。

老四揉着眼，翻身压住哥哥，哥哥，搂搂哩——手找着，进去了，匍匐着哼哼。

老大巴掌打她屁股上，小懒猪，快起来——老四不理，只是一拱一撅地动屁股。

她爸听见屋里起来了，门走去，近来养成起床走几步习惯哩。

直到大姐、二姐把两脸都擦干净了，老四才四肢摊开在床帮，高高鼓起，等她俩姐，谁给她洗了，才起来穿衣。

老大给弟弟把剩下的，在脸盆里洗了，看看那白净的条，煞是稀，弟弟，我，我早起，劲，咋比前边大哩？睡的好呗。

哦，可不是没做梦哩！也不记得翻身！谢谢弟弟哩。

柔柔地搂住，好似多年的夫妻！对嘴吸唆几下，被老四挤开，老四小声嚷嚷，别把俺早饭吃光了哩——上前占住嘴，自己顽皮地黏糊着……吃饭后，何妈妈、孔叔叔先走，几个孩子一块腻了会，各自散去。

老四被哥哥送到学校前拐弯路，与三姐一块，和哥哥再见了，欢喜着跳走……刘作伐骑着自行车，去公社宣传队。

还有二三里，就听见那边，吊嗓子哩，对唱哩，锣鼓演练哩……听了，叫血加快，心激着哩。

刘作伐将自行车靠墙根放下，夏蝉巴巴地跑过来，弟弟，来，给姐姐伴奏下。

刘作伐刚要抬步，弟弟哩，等你半早上了……不是半早上，怕是一晚上！俺先到，就该俺哩！该俺，俺和鲍春和俩邀请哩。

多不是！该俺！该俺们！……闹啥哩闹啥哩？有点觉悟没有？大早起吵吵，叫公社领导看见，狗皮挂墙上，像啥话哩？大背队长过来，一脸不耐烦。

娘的哩，叫上床能这样争抢，俺就有老福气哩。

瞧着仨小母，就是没好的货！夏蝉见刘作伐进屋，跟着进，后边俩，也挤过去……慢，慢——男生宿舍，是随便进去哩？还有没有俺这个队长的王法了没？俺弟弟多大？就预防哩！怕是有那三条腿的黄鼠狼，才是真的防一防哩！吕王祥不屑一顾，摆着屁股，就进去。

这小娘们，酸辣劲够大哩，不知床上骚劲够不够！大背队长，臆想了一会，困劲上来，娘哩，年纪不饶哩。

刚才还想着哩，瞌睡周公就过来催命哩！耷拉着脑壳，回自己的单间，梦周公去了……夏蝉、吕王祥和包袱皮儿，仨个嬲着刘作伐，进到后树林，去练嗓子。